第(3/3)页 动作自然,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 他上前一步,将犹带体温的大衣披在她单薄的肩头,拢紧。 宽大的衣摆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,衬得她愈发纤细脆弱。 大衣上清冷的雪松气息,瞬间驱散了周遭的硫磺水汽,也驱散了她身上那层刻意营造的“落魄”与寒意。 林安溪没有拒绝。 她拢了拢衣襟,指尖触及柔软昂贵的面料,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。 “走吧。”容墨侧身,为她让开路,姿态是一种无声的守护与引领。 林安溪迈开脚步,走向院外。 步伐不再虚浮,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稳。 容墨紧随其后,始终保持半步的距离。 他的目光落在她挺直的背影上,落在那件属于他的大衣上,眼底深处,有什么东西悄然沉淀,又有什么东西,破土而生。 夜色依旧浓稠,温泉区的灯火在身后渐次模糊。 前路未知,但至少此刻,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。 而他,不打算再让她离开。 暗红色跑车如同受伤的野兽,在夜色笼罩的山路上疾驰。 车内,程晏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,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。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,模糊成一片流动的暗影,却无法将他脑海中那一幕幕清晰的画面冲刷掉。 林安溪。 那个名字,那张脸,那双眼睛。 最后对峙时,她看着他,眼神冰冷,像淬了毒的冰棱,里面没有爱慕,没有痴缠,甚至没有怨恨,只有纯粹的疏离和毫不掩饰的讥诮。 第(3/3)页